牧泽的提议,让谢玄直接否了。
如果太上皇疯了,什么都说,那便不足让天下人取信了。
因为他疯了。
可就此罢手,又不能刑讯逼供,确实难办。
太上皇从虎口逃生出来,经过多日的休整,已不再战战兢兢。
可他们骨子里,还认为自己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。
根本不知道南陵如今百姓的天翻地覆。
百姓要的是他们招供,还麒麟军与当年惨遭屠城的百姓一个交代。
要的是他们的忏悔,而不是听他们回来继续发号施令。
就在谢玄让牧泽亲自去两州,循序渐进的使用药物,以便查到当年一事的切入口时,却意外收到了季晏礼的信。
也是,自从惊马事后,谢玄一直跟在苏笙笙身边寸步不离,他哪有机会与他见面。
只这信中所言……
谢玄当即决定,带上久不出门的苏笙笙。
“干嘛戴帽子啊!”
苏笙笙望着把她包裹的密不透风的谢玄,就是一阵郁闷。
好不容易出去透风,却又不见天日。
谢玄没有解释,“我们去见季晏礼。”
季公子?
苏笙笙奇怪的掀开兜帽一角,但见谢玄脸色沉重,只能又放下来。
要是见季公子,那她确实不宜露脸。
只是为何要见季公子?
谢玄看出苏笙笙心中疑惑,但并未做解释。
如果季晏礼信中所言为真,那就是冒着巨大危险,才得到的信物。
他与此事无关,所以季晏礼不可能为他。
那就只能为她……
……
待两人来到季晏礼在皇都的府宅,气氛一时有些微妙起来。
距离上一次见面,已过去一年之久。
而现在她已为人妇,还有了身孕。
季晏礼对于她的到来,似乎有些意外。
可看到谢玄的表情,像是在说,他可不是贪功小气之人。
意思,他不会因为两人的前尘过往,就抹杀他现在为苏笙笙所做的一切。
到了地方,苏笙笙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