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校尉神色冷峻,声音冰冷,不带一丝温度。
旁边有个机灵、懂眼色的官兵赶忙补充道:“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,没准儿还要株连九族呢!”
官兵说这话的时候,校尉的目光先看了看官兵,又转头看向刚刚起身的祁怨。
祁怨似乎有所感应,抬起头来。二人目光交汇的瞬间,祁怨竟从校尉那看似冷厉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欣赏之意。他瞬间明白,校尉这是在暗中点拨自己。
于是,祁怨回以一个感激的微笑。校尉微微点头,吐出两个字:“带走。”
尽管祁报恩拼了命地挣扎、辩解,可终究还是被官兵押着,同秦府的人一起关进了大狱。
昏暗潮湿的大狱之中,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。
秦靖远早已被关押在此,他蜷缩在角落里,形容憔悴,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。
当祁报恩被狱卒推搡着踏入牢房的那一刻,秦靖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可待看清来人后,眼中的希望如流星般转瞬即逝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。
不过,他心底仍存着一丝侥幸,暗自思忖:没准祁报恩是为了救我儿子才落到这步田地的。
秦靖远忙伸长脖子往后瞧,这一看,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。
只见自己那不成器的嫡子秦寿,正被两个狱卒搀扶着,拖进了大牢。
秦靖远双腿一软,颓然地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,眼中满是埋怨与愤怒,死死地盯着祁报恩。
祁报恩察觉到了秦靖远如芒在背的目光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眼神开始左右闪躲,像只受惊的兔子。
他张了张嘴,想要解释,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最终,在秦靖远那灼人的目光逼视下,还是一股脑地将祁怨供了出去。
在他颠三倒四的描述中,一切都是祁怨从中作梗,破坏了他精心策划的计划,这才使得不仅没能救出秦少爷,还把自己也搭了进来。
然而,秦靖远又怎会轻易相信这番说辞。父子连心,他又不是傻子,当下便用怀疑的目光紧紧盯着祁报恩,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。
就在气氛僵持不下之时,苏醒过来的秦寿有气无力地出声帮祁报恩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