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进来吧。”萧安然点了点头,摆手示意侍卫去将人带进来,却不料侍卫摇了摇头说道:“世子妃,属下问过了,但是那位小道长说他不能进王府的门。”
“嗯?”萧安然疑惑的看向他,“我知道了。”
抬步朝大门走去,大门前却空荡无一人,萧安然刚要开口询问,却看见门口那一头石狮子上赫然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。
小人儿一半身子搁在石狮子的背上,另一半身子就任由它悬空,听到动静朝门口瞧了一眼,见出门的人是萧安然才一跃而下落在了她面前。
“萧善信。”观清行了一礼,从腰上取下一枚黄色的符纸递了过去:“这是师父交给我的,嘱咐我此番下山要送到您手里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萧安然问道,将折起的符纸打开,里面一道复杂的符文规整的写在正中,萧安然曾见过尘虚道长的墨宝,只是符文复杂难辨,她一时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师父听闻萧将军出了远门,前几日算到您信中必然担心,所以就命我给您送一道平安符。”
“师父说您的身子行动不便,正好我要下山所以就给您送来了,也免得您再麻烦一趟。”
“师父还说了!”观清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颌,脸上洋溢着少年人的欢笑:“师父说您所求之事必然如愿,只是前程坎坷难行,不过师父说如今再劝您清净自我已然无意,所以只叫我对您说一句,不必时时回首。”
萧安然郑重的将符纸收好,从袖中取出钱袋子递给观清,“这是我给的香火,好好收着。”
观清看着沉沉的钱袋子笑眯了眼前,却叫人看不出半点市侩,只觉得幼童好笑心生怜惜。
“你师父可知道你如此贪财?”萧安然轻笑。
“黄白之物固然纵欲,但是为人在世不可不取。”观清摇晃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这是师父说的!”
萧安然又笑,忽然想到些什么开口问道:“方才侍卫说你不肯进府,这是为何?”
观清笑笑,抬头看着恭王府的牌匾,牌匾高悬,上面金笔题字恭亲王府四个大字,恭亲王半生荣辱到最后终化作金匾上的四个大字而已。
“师父说,因为丛岭一事,我此生不得入王府半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