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着的人感受到脸上瘙痒,一把打掉了作乱的手,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知道她这几日累坏了,连郕戟翻身上床,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她,多亏了萧安然这一翻身,他才有了一块容身之所。
直到连郕戟也顺着躺下,屋子里彻底没了声音,漆黑的夜里一双明亮的眸子含笑看着身旁静谧的睡脸。
小巧的鼻尖微颤,脸颊因为积压而嘟起来,一只玲珑小口微微张开像一条鲤鱼一样惹人垂怜。
连郕戟伸了伸手,似是陡然清醒了一般匆忙的收回指尖,静静的板正身子躺在了一侧。
若是她的性子也像睡相这般娇小可人,只怕他二人也无法走到这一步吧?
连郕戟不近女色,对秀色可人的女子没什么看法,萧安然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一个,胆识过人聪慧又叫人捉摸不透,她张扬时张扬,隐忍时隐忍,一双眸子清清冷冷看着所有人都淡淡的,仿佛没有人能够走进她的心。
这样的女人实在叫人好奇,连郕戟心里却不曾有过半分征服欲,他想他之所以愿意答应萧安然的条件,有一份原因便是看到了她身上勃勃的生机。
她就像阴暗角落下遗落的一颗种子,却倔强的生根发芽,不屈的生长,阳光无法普照到她生长的天地,她就一股劲儿朝着阳光奔去。
这样的女子世间少见,尤其是名门世家,世家小姐能有冯家姑娘那般十分之一的魄力已然难得,更何况是萧安然这个小疯子?
敢和他这个出了名的晦气人作交易,已经胜过世人大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