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小了，直到缩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点。
秦楼月不自觉想到她们第一次约会时的样子。
高高的摩天轮、幼稚又欢快的音乐、闪着廉价光泽的五彩灯……
她说：“秦娥梦断秦楼月。”
似乎她们之间的命运早就注定了一样。
大梦一场，梦醒情断。
秦楼月摸到了贴身携带着的那把小刀，某一瞬间，一种极其堕落的情绪席卷了他的身体。就好像，不被褚炽喜欢的人，有什么资格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呢？
他当然不会知道，在这个以女主角为中心的世界里，男主存在的意义仅仅只是讨女主开心。
而当他失去了这个作用之后，自然也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义。
很久很久，觉到身体都有些僵硬了，秦楼月眼前忽然一黑，某个碍眼的人就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竟然是顾寒枝。
他一个社会人士竟也追到了大学校园门口。
“小秦总，事已至此，我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她的。”
顾寒枝推着无框的眼镜，言语姿态间满是胜利者的样子。
秦楼月却冷笑一声。
“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开我吗？”
秦楼月的声音有些窄涩，像是碎掉的玉，不负曾经佩环敲打作响时的动听。
“顾寒枝，无论是你还是我，还是其他什么别的人，我们都注定是失败者。”
像我们这样高傲自大的、潜意识里仅仅将褚炽当做一个附庸来看待的男人，怎么可能真正得到她的垂怜呢？
不过这些话，他是不会告诉顾寒枝的。
不久之后，顾寒枝真正被褚炽踢出局外的那一天，他会和自己感同身受的。
留下这句话，车门啪的一声就被关上。
只留顾寒枝一人站在原地，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。
自己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呢？
秦楼月绞着手指这样想。
吞并姬家？
是了，褚炽希望他这样做，那就让他发挥最后的这几分价值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