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丝的疲惫。
“你是不是哭了……”
父亲和俩哥哥被斩首的时候，母亲的眼睛便是哭的又红又肿。
见过自家人难过的样子，顾丙熙便不想夜莱也难过。
“谁欺负你了，告诉我，我去把他们通通给杀了。”
‘噗嗤’夜莱被顾丙熙激动的样子逗笑了。
长长的吐出一口气：“我们这里杀人犯法，如果有可能，我倒是希望亲手杀了他们一干二净，可他们是我的亲人……”
“在你们那里，要是把爷奶，叔伯兄弟都给杀了，是不是也犯了大逆不道的罪名。”
还真的是，顾丙熙随即明白了。
“是不是你爹娘去世后，你的家里人欺负你了？”
夜莱抿抿嘴，给顾丙熙端了一桌子的菜。
“吃饭吧，虽然你那边现在什么东西都不缺，可今后要想再吃我给你做的饭，就有点难了……”
顾丙熙微微一怔，心里咯噔一下：“你是要走了吗？可是，我还是能看到你的……”
夜莱沉吟片刻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反正，我是想离开这里的，我不想再面对我爷奶，和我家里那些亲戚们，他们……唉……”
“从前并不知道他们竟然连自己人都欺负，如今看来，他们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顾丙熙一把抓住了夜莱的手：“不行，你不能走，我离不开你……”
“梁将军去了京城，到现在都没消息，我们还没有把北狄人从大宁的国土上赶回去，前有狼，后有虎，你怎么能把我扔下就不管了呢。”
此时顾丙熙清澈灼热的眼神，像是一个急切要想吃糖的孩子。
夜莱心软了：“不是，吃的喝的都有了，要打仗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，况且你也不是统领，我还能帮你做什么？”
顾丙熙急切道：“要做的事情多了，我们要打仗，需要仙人的帮忙，还有我……”
夜莱忽然想起来，顾丙熙这边是冬天，冬季严寒，根本不适合打仗，所以两边的战事暂时停止罢了。
即便是停止，也是暂时的。
“行行行，你别着急，我只是说我们早晚要离开，也没说现在就走，相聚是缘分，分开是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