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鞭子一举,朝着前方用力一挥,“眼光放远些,胆子放大些。俗话说的好,富贵须在险中求,病树前头万木春。”
“这俗话,怕是你编的吧,我觉着挺新的。”方后来瘪了瘪嘴,“你这个月多给我开点工钱,倒是真的。我每次送货回来,这裤子总要挂几个洞,隔三差五要从祁家那里借一条。我可欠人家不少钱了。”
素姑娘看了看车舆:“我一人送酒惯了,都是坐前面软垫子的,没想着后面竟然还要坐人。倒是疏忽了,那你过来坐吧。”
“我不去,”方后来狠狠摇了摇头,“你不是忽悠我去赶车,便是什么时候发疯,想给我一肘,我可还记得,第一次被追杀时候,你就想顶我一胳臂肘呢。”
“哟,你当时是知道的啊?”素姑娘面色一红,“谁叫你老是数落我?”
“我数落你?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。”方后来很不服气。
“你又来,”素姑娘更不服气了,“你数落我,我倒还是能忍了,你竟然说你不是瞎扯?我有那么不堪忍受?”
“有。”方后来回答得很干脆。
“你过来,我要捶你。”
“哎呀,幸亏刚才没上当,我若真坐你旁边,你这忽然一胳膊,我都能被你打飞到路边去。”方后来万分庆幸。
“你怎么手不抖了,”素姑娘看他往车舆里一躺,回手又掏不到他,火冒冒地问。
“这后面都是空坛子,又没有酒,我抖什么抖。”方后来调整个舒服的姿势,回了她一句,“我躺平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