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会承受白眼与唾骂,既然人们总归要歌颂第一名,而不是第二名,那么在交锋的那一刻,以虚妄的尊严为代价,换取一张通往胜利的门票不是一场非常划算的买卖吗?这又不是作弊,连那边的裁判组都认为符合规则了,那就没有任何问题。”江书夏眼神淡然而冷冽,如同全靠逻辑演算的机器人一般。
“居然把狡猾的偷鸡战术说得这么冠冕堂皇,你听不到自己的球拍在哭泣的声音吗?”李云东无比痛心地望着江书夏手头的羽毛球拍,结果那支球拍的拍面上真的开始渗出晶莹的泪珠,像是凌晨凝结在叶片上的露水一般。
“刚才说球拍不是朋友而是工具的是哪里的哪位仁兄?”江书夏相当不屑地望着李云东,同时用力一甩自己的球拍,将上头的泪珠甩了个精光,冷冷地命令道:“哭什么哭,眼泪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与其浪费时间掉眼泪,不如多花点时间想想看怎么才能改变现状,觉得偷鸡不符合你高贵的灵魂,那就在下一球展示你无敌的风采,欲扬先抑的道理都不明白吗?这么想当废物的话,就继续躺在体育馆里的拍筐里,过着被人挑三拣四才能勉为其难拿来一用的拍生吧。”
被江书夏一通直击心灵的狠话,羽毛球拍竟然瞬间停止哭泣,浸透泪滴的拍线仿佛闪烁着冷硬而坚毅的金属光泽,像是个一夜间突然长大的孩子。
“服了你了,居然连羽毛球拍都要pua。”李云东很是无语地望着江书夏。
“我只是把现实摆在它的面前而已,省得到了最后的最后才后悔莫及,没有实力也没有背景的球拍,只有早点认清楚现实才能不被远远甩在后头。在年轻的时候先尝过痛苦,还能有奋斗和拼搏的机会,等到漆也掉了,线也断了,柄也歪了,再幡然醒悟的时候,就只能躺平和等死了。”江书夏很是犀利地说道。
“可恶,不愧是搞文学的,骂个球拍还能骂出道理和哲学来。”李云东听得不禁有些耳朵刺痛起来。
“轮不到你来说我。”江书夏斜眼一瞥李云东,忽地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我倒是很好奇,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拆了你的球拍?你就这么怕被我们发现你对我们的好感度吗?难道你有预感,球拍上会出现一些让你紧张的数字?”
“屁的预感。”李云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