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许家几代的富贵,就着落在他的身上了。”
许显德神情一怔,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马车,压低了声音道:“大哥,钱谦益身上有大案子?”
“通了天的案子。”
见自己堂弟还想再问,许显纯赶紧补充道:“不要问,你也莫要和他说话,让本官看见,仔细你的皮!”
作为皇亲,许家也是家学渊源,许显德一听自己堂兄这么说,心里也是一凛,赶紧拱手道:“大哥放心,弟省得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时间来到腊月三十这一天。
许显纯一行人,终于赶在崇祯四年最后一天,返回了京城。
亲自将钱谦益送进诏狱,许显纯连家都没回,径直来到了紫禁城。
“许同知,这大过年的,你是有什么急事?”
接到消息的王承恩,一下步撵就对许显纯问了一句。
“公公,下官这里大事需要当面向陛下秉奏,不然也不会在今天进宫不是?”
在宫外等了好大一会儿,身子已经被冻透的许显纯,苦着脸对王承恩低声说了一句。
“什么事?”
王承恩也很不高兴,这大年下的,是你爹死了,还是你娘死了,非得入宫。
“先帝的事儿有线索了。”
“据……”
“停!”
“随咱家入宫,你当面向皇爷秉奏。”
听到事涉先帝,王承恩当即出言打断了许显纯。
“是,公公。”
两人一路急走,很快就来到了乾清宫。
腊月后,朱由检也不想动弹,每日就窝在暖阁里,几乎很少出门,听到许显纯觐见,朱由检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,对近来秉奏的王承恩问道:“大伴,许显纯没说是什么事儿?对了,他不是在江南吗?”
“回皇爷,这次押解钱谦益北上,就是许同知亲自带队,至于说为什么今日入宫,臣也不甚清楚。”
“罢,让他进来吧。”
“是,皇爷。”
须臾,一身寒意的许显纯在内侍的引领下,来到了西暖阁。
“臣锦衣卫指挥同知许显纯,参见皇帝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