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谦益瞥了许显纯一眼,眼神中满是不屑道:“呵呵,你们锦衣卫的话,老夫信不过。”
许显纯顿时气结,当即大声喊了一句:“来人!”
“慢着!”
孔贞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,转头对冲进来的几名校尉挥了挥手道:“你等先退下。”
几名校尉停下脚步,用探寻的眼神看向了许显纯。
许显纯转过身,看着孔贞运道:“孔侍郎,这是锦衣卫的钦案!”
“许同知,稍安勿躁。”
孔贞运先是劝了许显纯一句,旋即看向钱谦益道:“本官可以向陛下上书,恳请陛下莫要牵连过甚。”
钱谦益看着孔贞运的眼睛,半晌后才深吸一口气道:“好,钱某相信你。”
许显纯见状,忙是转身对几名校尉命令道:“退出去, 十步之内严禁任何人靠近!”
“标下领命!”
几名校尉立时退出了房间。
等房间内就剩钱谦益、许显纯和孔贞运三人,钱谦益才幽幽道:“两位可知宪宗和孝宗朝朝的太医刘文泰?”
孔贞运听到刘文泰的名字,当即脸色一变,张了张嘴,似是想要说些什么,但或是有什么顾虑,又赶紧将嘴闭上。
钱谦益继续道:“刘文泰者,原本是通政司右通政,后来不知为何,一转眼竟成了太医院院使。”
“当然,刘文泰家里世代行医,或许他也懂一些医术。”
“然,就在其担任太医院院使后,恰逢宪宗皇帝腹泻,刘文泰奉命为其诊治。”
“后面的结果,你们也都知道了。”
“事后,群臣查验药方,事实就是刘文泰用错了药。”
“这种事如果是在洪武,或者是永乐朝,就算是不抄家灭祖,至少也会被处死。”
“但奇怪的是,这位刘太医竟仅仅只是被贬了一级,依旧在太医院效力。”
“等到了弘治十八年,孝宗偶感风寒,又是这位刘太医为其诊治,在用药之后,仅仅只是六天,孝宗驾崩。”
“事后验方,结果依旧是用错了药。”
“武宗继位,将刘文泰下狱,判其死罪。”
说到这里,钱谦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