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妹妹失踪之后,他承袭爵位,再加上父亲和母亲相继病故,他便早早结束了戍边生涯,选择留驻京城为朝廷尽忠效力。
此时此刻,当看到容将军那霸气豪迈的身姿稳稳地矗立在朝堂之上时,宁远侯的眼神不禁微微一黯。
回想起往昔种种,尤其是容家近年来已悄然在军营各部门安插了不少自己人这件事,他的心头愈发感到沉甸甸的,仿佛压了一块巨石般难以喘息。
毕竟,军中势力的此消彼长往往关系到朝局的稳定,而如今容家这般动作,无疑让宁远侯对未来局势充满担忧。
特别是如今亲亲外甥女怀上了双生子,而且还身居贵妃之位,宁远侯心中的担忧就更重一分。宫中的德妃早已生下了大皇子,这意味着后宫之中已然存在着两股强大的势力。倘若外甥女此番顺利诞下皇子,那么她与德妃之间势必会有一场激烈的较量。
就算亲亲外甥女不争,容家为了心安,也不会放过她。
亲亲外甥女是妹妹的唯一骨血,年纪又小,自己这个舅舅不去护住她,她还能靠谁?
每每想到此处,宁远侯便忧心忡忡。陛下如今对亲亲外甥女倒是盛宠有加,但这份恩宠能否长久保持下去实在难以预料。更何况等陛下百年之后,若顔言不将后宫权利牢牢掌握在手里,到时候又如何自保呢?
因此,为了确保顔言以及孩子们日后能够安稳顺遂,便唯有自己登上皇后宝座方才最为妥当。只有牢牢掌握后宫的权利,执掌凤印,将来儿子继承大统,成为太后,才是顔言唯一该走的路。权利才是他们母子最强有力的庇护。
宁远侯心里想了许多,听着容将军禀报边关之事,陛下听得入神,他默默站在一旁,思虑着日后的事。
“一路舟车劳顿,容将军就先回府休整几日。过几天听德妃安排,你们一家人进宫聚一聚吧。”
听完皇帝的话,容将军感激道:“是,臣多谢陛下体恤,当年臣带着大儿子离京戍边之时,大皇子还在腹中,尚未出生。臣多年来一直十分想念,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大皇子一面了。”
贺临璋笑道:“晔儿已经六岁,活泼可爱,等见了他你多抱抱。”
说完之后,贺临璋便退了朝,朝臣们恭送皇帝离开,才聚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