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差不多缓过来时，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，“说，背后的人是谁？”
夏芝怡吸了吸鼻子，并没有像夏浅所认为的那样完全缓过神来。
但她还是努力深吸了几口气，擦了擦脸上的泪，“我……”
“把你身后的人说出来，你就能直接滚了。”
夏浅又开口。
眼神却是直直盯着面前的人。
这其实不像她的作风。
一般而言，就算对方将幕后主使供出来，夏浅为了斩草除根，多半也不会留对方活口。
毕竟这还是在船上，她要是把人放走，莫琪也多一份危险。
但刚刚女子的那个眼神，给她带来的那股莫名的熟悉感，像是有股无形的力量，使得她没办法真的再对这女子下狠手。
夏芝怡张了张嘴。
她原本脑子没想真就着夏浅的话说的。
她猜夏浅是将她误认为了派来杀害莫琪的人，可她根本不是，所以也无从说起。
而且她说了，就夏浅刚刚的表现，也肯定会灭口的。
可夏浅刚刚却说，可以放她走？
夏芝怡咬了咬唇，没立即开口。
她本来想着，是跟夏浅坦白自己是夏芝怡的，以免夏浅真的把她弄死。
可是，夏浅说只要说出“背后的人”，她就可以走。
……如果夏浅知道她是夏芝怡的话，那夏浅刚刚差点把她弄死的举动……夏浅肯定会内疚的。
如果她现在就着夏浅的话说下去，然后顺利离开的话，她回去换个身份，夏浅也不会再发现她，这件事也能这么过去了。
夏浅不会言而无信的，万一中的万一，夏浅还要对她下手，她再说自己是夏芝怡也不迟。
她张了张嘴，想起原先司陌跟她透露的话。
对莫琪下手的人，本质上是盯上封泽的人。
封泽是莫家的，华国有那个胆子敢和莫家作对的势力没几个，她必须要说出其中最可信的。
如果她这时候说谎，夏浅绝对不会再放过她的。
猛地，她突然想起几个月之前，柳常跟她提到的，vapires入驻华国，且将地盘安在了海城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