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,沈闻溪只得把云媞的意思,一五一十地跟丘山圣人和众弟子们说了。
圣人沉吟良久。
起身,向着沈闻溪行了大礼。
沈闻溪一愣,忙不迭侧身避开,“溪不过一介太子侧妃,如何担当得起?”
“请太子侧妃代太子、太子妃,受了老夫这一礼。”丘山圣人语气沉沉道:“多谢太子、太子妃保全之意。”
出事后,丘山圣人自己都不安了好一阵子。
他知道,自己的弟子们和那些南疆人对峙过,定是知道些什么。
他们的话,也为成为太子无罪的重要证词。
可……
他的弟子们,不过都是些几岁、十几岁的孩子!
他们若卷入其中,哪里还有活路?
稍有不慎,就会尸骨无存!
可几日过去了,宫中无人传召。今日,太子妃让他们远离的话,相当于给丘山圣人吃了一颗定心丸。
告诉他们,此事与他们无关。在白山行宫,他们什么都不曾看到。
就是保全学子们的性命。
这天大的情分,丘山圣人感念。
他向沈闻溪:“太子、太子妃福德深厚,又是无辜代人受过。老朽相信,他们定会否极泰来。侧妃不用过于忧虑。”
沈闻溪只当是安慰,静静点头。
临走时,沈闻溪向丘山圣人,“太子、太子妃虽一时顾不到天下学院之事,溪到底出身商贾世家,学院有什么缺的少的,派人来府中知会一声即可,千万不要委屈自己。不然,就是我的招待不周了。”
丘山圣人摇头:“侧妃不必多礼。学院什么都不缺,有定国公府、光禄大夫府里帮衬着,银钱上并不缺少。”
沈闻溪又是一愣。
顾青禾在一旁道:“贺婠说,如今形势,她们实在不便站出来为太子、太子妃说话,能做的,也只有这么多了。她们也都盼着太子、太子妃能平平安安。”
沈闻溪心中五味杂陈,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原来不经意间,云媞种下了这么多善因。只是不知,这些人微末的愿望,到底能不能帮着云媞、李怀肃撑过眼前这一关。
沈闻溪一时心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