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肃瞳仁放大,猛地攥紧手心。
那秋良悌也就罢了,她本就是萧皇后安插在他身边的人,从不认他做真正的主子。
可追风……
追风自幼追随在李怀肃左右,一身的好功夫,都是李怀肃亲自指点的。
他……死了……
尸身又如何会在父皇手里,这到底是……?
一个接着一个谜团涌上。
李怀肃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,看不清前路。
“太子,”德昭帝的声音裹挟着不尽的怒气传来,“事到如今,这两个人你也不用说不认得!你若不认,朕教你认!”
皇帝指着两人,“这两个,一个是你心爱的妃妾,另一个是你的贴身侍卫。是也不是?”
李怀肃:“……是。”
“认了,呵呵,好啊,真好!”
德昭帝看向李怀肃的目光好似淬了寒冰。“朕是怎么教你的?你、你竟这样心思歹毒,连身边最亲近的人,都下得了手?!”
李怀肃再也忍不住了:“父皇,到底是怎么回事,您不肯说,只是一味指责儿臣,儿臣自然辩无可辨!”他顿了顿,“千古艰难惟一死。就算是死,也让儿臣死个明白!”
“都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儿,你还装糊涂。好,好,朕就让你死个明白!”德昭帝看向李怀肃,“白山行宫到底怎么回事,当着这些臣子,你给我说清楚!”
原来为的还是白山行宫的事。
可,这跟追风有什么关系?
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,李怀肃无从判断,只得据实回报白山行宫众人,是中了南疆细作下的脏毒。
“……那伙子南疆细作,将媚药混在膳房供茶饮的水里,行宫众人,十个中就有五六个中招,竟是防不胜防。是……儿臣的疏忽。可此事,与儿臣的贴身侍卫有何关系,儿臣不知!”
“呵呵,南疆,南疆人。”听了李怀肃的话,德昭帝咬牙,只是冷笑,“真好。咱们大盛与南疆诸国打了一次胜仗,往后是万世的太平,李怀肃,你就打量着,你无处用兵,无处立功了,是吗?”
“父皇这话,儿臣不明白。”
李怀肃是最知道用兵劳民伤财的人。德昭帝这话,他根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