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七娘眼睛猛地一亮:“你……你这话,可是当真?”
少女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,抓皱了衣袖上的刺绣蝶翼。
云媞看了她一眼,缓缓道:“可你要想好了。那秦佑川伤得很重,膝盖骨都碎了,怕是往后再也站不起来。”
“我、我知道……”
“还有,”云媞看着萧七娘,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对她来说,会格外残忍,“秦佑川受了重创,连太医院的太医都不保证他日后一定会醒来。或是这辈子都再也不醒,你便是守活寡一般。你可会后悔?”
“不悔!”
“你现在当然说不悔……”
“太子妃,”萧七娘鼓起勇气,出声打断,“就算你笑我痴傻,七娘不得已也认了。萧家家规颇严,我如今出了这档子事,回家也是个死。若能跟阿川相守一生,已算是老天格外开恩的了。”她顿了顿,苦笑,“太子妃,那婚书上有‘贫贱不移其志,膏粱不改其诚,疾厄相扶如松柏,荣华共守若金石’的话,我是信的,也是愿意的。”
云媞微微一愣。
再抬眼看萧七娘,便看透了她眼中的执着与期待。
罢了罢了……这世上的人,千人千面。
云媞尊重萧七娘的选择。
她郑重点头:“我会帮你。”
萧七娘急着开口:“敢问太子妃一句,是要……如何帮我?”
她话音未落,门口处传来重重一声咳。
两个女孩儿皆一愣,回头看去。萧七娘看清来人,脸色苍白,颤抖着嘴唇:“萧家七娘见过太子殿下……”她顿了顿,小声又加上了一句,“表兄……”
她的父亲和李怀肃的母亲,乃是同胞姐弟。
只是这几年来,李怀肃与萧家走得渐渐远了。萧家又子孙众多,像萧七娘这样的小姑娘,从小到大和李怀肃没见过几面,脸生得很。
见是李怀肃,云媞也起身行礼:“殿下。”
李怀肃冷冷应了一声,看向云媞:“你跟我出来。”
云媞安抚地拍了拍萧七娘手背,跟着李怀肃出屋。
李怀肃劈头便问:“你知道她是谁,还要搅合到这一趟浑水里。你要如何帮她?”
初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