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喽啰用鼻子“哼”了一声,眯着眼睛瞪着重三,语气中带着不屑:“你们倒是懂得享受。”他的眼神中似乎既有嫉妒,又有嘲讽,仿佛在说这些士兵不知天高地厚,竟然敢如此奢侈。

    重三却毫不在意,笑呵呵地又来了一句:“谁知道建宁县的野货那么便宜,二三两银子就可以买一头野猪,兄弟们都说,要是打回头的时候还有这种货,怎么都得再拉上个几头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,仿佛在讲述一件有趣的事情,也在回味那一餐的美味。

    小喽啰又是“哼”了一声,抬着脸不再看他。他不知道是嘲笑他们没见过世面,还是说他们想得美,也可能是嫉恨。

    他最后又看了一眼还剩下的一大盆鱼,那些鱼个头不小,看起来十分新鲜。他嘀咕道:“建宁县的鱼什么时候那么大了?老大,改天我们是不是也过去搓上一顿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音刚落,就被他的头儿回头骂了一句:“什么时候亏过你这张嘴?”衙差头儿的语气中带着责备。小喽啰挠了挠头,不再说话,跟着头儿继续往后走。

    阿七和重三一直跟着他们,当看到衙差头儿在阿七住的那个隔间门口停下时,他们的心又紧了紧。

    衙差头儿一脚跨进去,刚伸头就被烟呛了一下,他马上往后退了两步,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,有点不高兴地说:“你们浔阳的兵就是这么管的?小心到了那边被杀鸡儆猴,可别怪我们老大不给面子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警告,暗示他们已经触犯了某些规矩。

    重三连忙上前,点头赔笑,语气中带着恭敬:“有两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,昨晚偷了船夫的水烟筒来过把瘾,已经被我军棍处置,下次一定注意。”他试图解释清楚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
    衙差沿着通道一直走过去,每看到一个隔间就往里探头,但不再往里抬脚。他们看到里面的士兵都毕恭毕敬地坐在床上,衙差一探头,他们就立刻站起来立正,所有人衣服整齐,动作标准,确实是士兵该有的样子。看到这些,衙差这才转身往回走。

    衙差头儿走在前面,忽然又来了一句:“怎么还穿着兵服?”他的声音中带着疑惑。

    重三不肯吭声,他觉得还是全部由阿七一个人说话才比较稳妥,不容易露馅。在他看来,七哥在的地方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