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战场上的大杀器,如后世的重炮轰击,挡者立碎,避无可避,其威力足以震慑敌胆。再是勇锐的兵士,面对这等巨弩,也不免面如土色,心神俱裂。
攻薛阵两翼的这两团精锐,顿时溃不成军,纷纷后退。殷秋大怒,喝令:“退者斩!”急再调了两团兵马赶到两翼,欲以人数优势强行突破!然而,薛阵两翼的弩车连发,弩矢如暴雨般倾泻,被驱赶着向前的殷部将士络绎倒下,——有那队伍密集处,一支长弩乃至贯穿三四人!
攻薛阵右翼的殷部四团部曲,最先坚持不住,发一声喊,丢下了一二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,向后退却。督战的军将连斩两三人,犹自止不住退势,只好向殷秋急禀。
何用来禀?殷秋早就看到!他愈是怒不可遏,在窦建德帐下,他素以悍勇出名,但而下本部两千兵马,却被区区八百步卒挡在道上,且这八百步卒的主将还是曾为窦军手下败将的薛世雄的儿子,一个年方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,简直奇耻大辱!他操起长槊,便要上马溃阵!
鼓声自后传来,是高雅贤率领主力三千行到。
在百余亲骑的随从下,高雅贤驰入殷秋军中,来到殷秋的将旗下,与他相见。
“三郎,战况何如?”
殷秋咬牙切齿,将战况简要述说。
高雅贤听罢,到军前,亲自又察望了下薛阵的布局,见八百薛兵,组以方阵,外为三层木桩,盾阵凭护,内以弩车为核心,弓弩为打击,阵型严整,弩矢交错,形成密集火力网。当於此际,四面的木桩阵外,除掉后边,其余三面都已是尸横遍地,血流成河,尽殷部的死伤将士。
他心中暗惊,沉声说道:“此阵坚固,硬攻难破。”
殷秋压住心头狂躁,厉声说道:“八百贼兵而已!我军五千之众,难不成还被它挡住不得行?将军请在此观战,俺引精骑突阵,入他娘,夺薛小狗的将旗,斫其头颅,算你我小功一桩!”
高雅贤眉峰紧锁,指向薛阵后部,说道:“三郎,弩车威力大,又有木桩遮拦,你就是带铁马硬攻也不成。彼阵虽坚,然如你所言,只八百人耳。你我两部合军,四面围攻,可以破之!”
殷秋甚是不甘,可他其实也知高雅贤所言极是,只得便道:“就依将军之计,四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