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但翟宽却登时惊疑丛生。被翟宽一说,搞得翟让也有点不安起来。这时见徐世绩明了自己的意思,对徐世绩和单雄信,他都是最信任不过的,心下遂稍安之。
翟让於是又问单雄信,说道:“雄信,你呢?”
单雄信昂首挺胸,赳然应道:“明公令下,俺怎有不从之理?愿与大郎,共从扈明公赴宴。”
得了单雄信此话,翟让的心彻底安下。
单雄信之勇,翟让再清楚不过,真是关张之勇,有他在,就可保证能有足够的震慑之力!
“好!你俩既都愿从俺参宴,俺这就回复魏公,今晚准时赴宴。”翟让放松了心态,笑道。
……
暮色悄然而至。
濛濛细雨,北风刺骨。
李善道部三座营中,和往常无异,准时地升起了炊烟。从城中、从城南三座敌营的望楼上眺望之,其三营在营中的步骑将士,已开始在吃饭;散之在外的兵士、斥候络绎还营。
冬季天黑得早,加以阴雨天气,天光暗得更早,酉时初,天就黑了。
夜黑未久,李善道部三营的辕门相继关闭。
营中起初还有些灯火,才方初更,灯火大都熄灭,三营没入黑暗,唯剩巡夜的战士所举火把的星点光芒。在望楼上观眺了半晌的城南之中、东两座敌营的营将,直眺到此时,又专门地找到李善道议事帐的位置,眯着眼瞅来瞅去,确定不见有灯光的样子,才放心地下了望楼。
李善道却压根没在议事帐。
他甚至不在中军焦彦郎营的营里。
他身在萧裕营的辕门边上的塾室内。
萧裕、萧德等萧营的一干将领,毕集於此,众人没有人说话,室内很安静,唯风雨之声,从外头漆黑的夜中传来。将领都静坐着,或有人坐不住时,也不做声,只到门口往外瞧瞧。
安静的氛围下,掩藏着临战在即的紧张、亢奋气氛。
脚步声紧促响起,一将冲进室内:“总管、将军!两县贼官兵出营南走了!”
萧裕霍然起身,问道:“刚出营?”
“是,正在出营。”
萧裕问道:“带辎重了么?”
“带的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