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是石头,也给它挖空了!”
陈敬儿呲牙一笑,露出白牙,说道:“不悬!这才是俺的好阿弟,去吧!”
陈虫儿等新的尖头木驴推到,与这尖头木驴和补充给他的那队兵士一同,奔回西城角。
陈敬儿正看他离去,几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在东边半空。
这几声惨叫之凄厉,乃至在敌我的喊杀声中,都可听到。
陈敬儿忙转目去望。
是东边那架云梯上的一个战士被横扫而过的拍杆打到,拍杆上密密麻麻的铁矛刺穿了他的身体,挂着他脱离了云梯,在半空中摇摆,鲜血瀑布般流下,灌了云梯下的好些战士满头一身。
趁着攀附这架云梯的其他战士,因此惨状而分神的机会,守卒从垛口处倒下了一大桶滚烫的桐油。桐油洒在了几个攀於云梯上的战士的身上,几支火箭射中了他们。这几个战士登时浑身起火。桐油的烫、火的炽,是个金刚也受不了!这几个成了火人的战士,手舞足蹈地从云梯上坠落。他们燃烧的身影,在大雨中极是显眼。掉在了地上后,雨水暂也难将火势浇灭。
惨叫声,就是被挂在半空和烧成火人的这几个战士叫出的。
“传俺令,继续攀梯!将着火的兵士立即送去伤营!”陈敬儿笑容收起,冷静地下达命令。
这几个战士的惨叫渐渐变小,消失在了大雨、敌我的喊杀声中。
浓郁的血腥气,随着风,从两架云梯处、从城头,吹到了陈敬儿的身边。
雨也冲不净这血腥的气味,风也吹不走这血腥的气味。
……
不知道是不是几天没睡好的缘故,在浓郁到不可消散的血腥味中,杨善会口焦舌燥,窒闷欲呕。他也看到了被挂在半空的那个贼兵,以及被烧成火人的那几个贼兵。
真是太可惜了!
雨到现在不停,导致战前准备好的大批柴草、油膏等火攻用具,不能使用。
如果能用的话,昨晚的出城夜袭,也许就不会失败!
贼兵的攻势太紧了。杨善会认为,不能只一味防守,必须要发起适当的反击,以挫贼兵之锐,振作守卒之气,故而昨晚,他再次坚持要求遣精锐出袭。
杨得道被贼兵的攻城之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