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三部中士气最好的一部。
面对徐世绩的视线,罗孝德低下了头;聂黑獭犹犹豫豫,似是想要请战,然又没有把握。
李善道接住徐世绩的话,稳稳地说道:“大郎所虑甚是,鏖战才罢,部曲将士可能会无力再做行军。然以我愚见,与其容费青奴余部夜遁逃入封丘城,由是导致我军还得强攻封丘,再打一场硬仗,不如今晚,将士们再辛苦一下,疾趋封丘县城,绝不给费青奴余部入城的机会!”
“奈何诸部将士,恐皆已无再行军之力?”
李善道主动请缨,说道:“大郎,我部尚有行军之力,我愿领我部部曲,连夜先往封丘。”
“你部损失也不小,只你一部,兵力不够吧?”
李善道说道:“以我一部之兵力,固是不足以打下封丘城,可是大郎,现下的要点,不在於今晚能否得下封丘城,而在於迫使费青奴部今晚不能进封丘城,如此,我一部兵便已足矣。”
“费青奴部主力犹存,你部若是路上或城下遇上费青奴余部,如何是好?”
李善道笃定地说道:“这一点,我之愚见,大郎无须担忧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李善道说道:“费青奴部今临胜之际,反而为我军所败,其部士气,现必低落,此其一;此地距封丘县城不是很远,至多夜半可到,那时夜色正深,纵然碰上了费青奴部,他难以辨我部虚实,此其二。合此两点,料就算是路上或城下遇上了费青奴余部,他断也不敢与我进战。”
徐世绩摸着络腮胡,想了会儿,认同了李善道的判断,点头说道:“二郎言之甚是。”
“大郎若以为我之此策可用,那我现就去召集我本部部曲,赶往封丘!”
徐世绩说道:“且慢。”
“大郎还有何嘱咐?”
徐世绩命令罗孝德、聂黑獭:“将你两部的骑兵,分拨半数与二郎;并你两部尚可堪战的壮士,亦各拨百人与二郎。”
令毕,他与李善道说道,“二郎,你如果在路上或城下,遇上了费青奴余部,不必与之缠斗,只需将其看住,不使他们进城即可。明日天亮后,中午前俺一定能率主力赶到封丘城外!”
李善道恭谨应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