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仁厚,俺们能够得被拨到郎君麾下,是俺们的福气!散,是绝对不能散的!郎君,俺已知错,请郎君放心吧,往后凡郎君之令,俺们一定凛然遵守,不敢稍违!”
“罗贤兄,你说呢?”
李善道的确是好头领,干活时候和他们一起干,自掏钱买酒买肉,连着请他们好吃好喝,白天闲时,与他们说笑玩耍,半点架子也无,这样的好头领,委实难遇!要知,罗忠、王须达、陈敬儿等来投瓦岗的时候,实际上已做好了到寨中做低伏小,先受上一段“欺负”的准备,——他们都是惯贼,新入伙的受欺压,此是惯例。可不曾料到,遇到了李善道这么个好头领!真如果惹恼了李善道,不要他们了,即便能再换个头领,这样的舒坦日子必是无有了。
罗忠因此赶紧答道:“俺与三郎一样!往后凡郎君之令,一定凛然遵守,不敢违背!”
“况且,三郎、四郎,我之所以有轮班站岗的这道吩咐,也是为咱兄弟们的安全着想。再是山规严厉,害群之马总归是有,要再有几个像那劫程大、张四那样的贼人呢?咱不可无防。”
王须达、罗忠应道:“是,郎君说得对!”
“三郎、四郎,你俩站着作甚?快请坐下。”
秦敬嗣把靠着墙壁放的两个马扎提来,给王须达、罗忠。
高丑奴已回来了,捧着饭立在李善道的身侧,一双怪眼,时或看看饭,时或戳戳王、罗两人。
王须达赔笑说道:“郎君尚未用饭,俺俩就不打扰郎君用饭了,稍晚些时,再来听郎君训示。”
“训什么示,咱们兄弟,闲聊而已。”
王须达、罗忠行个礼,倒退着出去了。
李善道离坐起身,送了他俩一送,回来重新坐下。
接过饭碗,待要吃时,却停下筷着,向室外的雨幕看去,见着王须达、罗忠两人冒着雨,向他们各自的茅屋回,嘿了一声。
秦敬嗣问道:“二郎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他举着下碗,开始吃饭。
高丑奴端来的是蔬饭,菜是罗忠带人挖的野菜,米是粝米,本就不好吃,又凉了,更不好吃,但李善道饿了,吃得倒是挺快。
边吃着,他边想道:“一个站岗便偷懒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