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千条的视频，每条时长将近五个小时，狄冠巍一看就是一夜，即便一夜他也才看了三条视频不到。
天色已亮，他拿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停的抖，情绪濒临失失控。
为什么，为什么那妇人录的视频和严训工作人员发给他的不一样。
他一边紧紧盯着手机屏幕，一边打开记忆的阀门。
想到什么，他迅速按到第一条录像点开。
这条录像是墨澜刚被送进严训的时候，小小一个的小丫头被工作人员抱着进去，乌泱泱的眸子全是好奇，时不时还啃着小手玩，新鲜到不行。
小丫头生了双很漂亮的眼睛，像那个姓阮的，狄冠巍看着心莫名有些有发柔。
“咿呀咿呀。”录像里小丫头挣扎着要下地。
工作人员把她放下，随后去了忙碌。
小丫头十分皮，屁股一着地便哼哧哼哧在地上乱爬，爬得那叫一个快，跟只猴子似。
而且调皮的她时不时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。
笑？
狄冠巍想到这个字，心脏像是被人刺穿发痛。
他拼尽全力搜索墨澜的笑容，却发现根本没有，除了刚进狄家那会。
那时的小丫头是真的天真烂漫，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客厅。
但他那时怎么想的？他觉得小丫头烦，他烦她的天真，烦她的纯粹，烦她的不谙世事。
录像还在放着，咯咯咯的笑声一直发出，狄冠巍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拂过，莫名的软。
啪。
突然，手机传出声响。
狄冠巍猛的瞳孔一缩，因为他看到一只花瓶朝小丫头头上砸去。
瞬间她额头鼓包，小丫头哭得撕心裂肺，张嘴哇哇哇喊粑粑，粑粑。
录像里，小丫头一张脸哭得湿漉漉的，牵动人心弦。
狄冠巍一下就恼了，那些工作人员都干什么去了，小丫头这么大的哭声听不见？
画面一转，摄像头对准两个工作人员，她们正在交头接耳。
“她被砸了，真的不用管吗？”
“管什么，进严训的人都这么栽培的。”
“再说狄老说过，他只要一个合格优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