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您怎么在这?”
狄冠巍被气得胸口疼,暗想他跟个醉鬼在这费什么口舌。
冷哼了声,拂袖而去。
后面鲁冕看他离开,嘴角抽了抽,然后装醉靠在沙发边上睡了过去。
没办法,老爷那人鬼精着呢,如果知道他是借酒一次次踩他底线,肯定会活剥了他。
这一夜,狄冠巍一宿没睡,他在书房坐了一晚,亲眼看着浓稠如墨的夜慢慢升起鱼肚白,然后大亮,思绪万千。
他虽然独裁专横,却并非冷血无情,不过他向来会掩饰自己情绪,因为对他来说,情绪暴露就是软肋暴露,而他最是讨厌自己心思被人看穿。
然而他毕竟有血有肉,所以鲁冕的话还是像把打磨过的刀剜进了他心坎。
恍惚间他不知不觉抬头看天边,一夜未睡的嗓子发哑干涩,“墨澜,你怪太爷爷吗?”
自然是得不到回应,狄冠巍眼帘低垂,胸口忽然一抹剧痛袭来,袭得他原本嶙峋清瘦的身子更加消瘦。
他就这么愣愣在椅子上蜷了一夜,直到天边大亮。
整理了下着装,他脸色恢复过去冷冽,拉门出了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