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趁人之危的东西,谁准他牵稚月的手了?我靠,有没有搞错——他竟然搂稚月的腰!”

    车门一关,车窗隔绝的画面,只能任由顾兆野的脑补了,他脸色臭到了极致,望远镜愤怒地砸在窗户上。

    “少爷,放弃吧,您斗不过——”顾管家下意识地张口劝说,话还没完,捂着鼻梁,“嗷!”

    他痛呼一声,险些被顾兆野一拳揍晕,顾兆野定定地看着顾管家,“在帮江姨寻找身世这条路上,稚月有过放弃的念头吗?”

    顾管家一怔,不禁佩服女孩的毅力,摇摇头。

    顾兆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,“那不就得了,你在我家这些年真是白活了,算是亲眼见证稚月的成长,没学到她身上的闪光点,反而学会了外面的坏毛病。”

    “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东西,下次再胡说八道,我解雇你!”

    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!

    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,秦肆敢和江稚月结婚,他不去参加江稚月的婚礼,躲在他们俩的婚床下也要爬上那张床,他相信其他人不会配合他的行动,但牧莲生一定乐得如此。

    不过牧莲生满脑子颜色废料,顾兆野对此有些嫌弃。

    秦肆一直拉着江稚月的手没有松开,禁闭的车厢内,气氛略微有些不对劲。

    气温很低,冷气盖在她身上,白嫩一张脸上细腻的绒毛都似轻抚了下。

    秦肆伸手抚摸她的脸,失去了手套的隔绝,总能第一时间感应他身上的温度,体温像岩浆一样滚烫,指尖的温度是冰凉的。

    他总是喜欢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抚摸她的脸颊,那样的感觉正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抚摸过她的肌肤。

    江稚月不想回忆那天晚上的事,她并不是要否认那天晚上说的话,那是她也在一时之间陷入了鬼迷心窍。

    “我要下地狱了。”女孩的嘟囔,惹来了男人一声低笑。

    江稚月转头,秦肆侧着脸一直在注视她,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变化,“你在撒娇吗?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秦肆,“你说了,喜欢。”

    没错,就是这句话,江稚月脑海里再次闪过了那个晚上的景象,每一幕都是电影的慢镜头,每一帧场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