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穿透厚重的玻璃窗,萧景润站得足够高,整个首都的光景都踩在他精致的皮鞋下,他不由轻轻向前走了一步,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清冷眼眸望向更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明亮的窗玻璃上,却蒙上了一层薄雾,模糊了他的视野。

    男人用手拂去,镜片后的那双眸子不再是温润柔意,像出鞘的剑,锋芒逼人。

    “这个地方,是时候注入一些新的血液了。”

    试炼场上。

    秦肆代表着家族强有力的新生血液,那么秦父就像是落日余晖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,昨晚还被禁足的男人,今天却能站在这里。

    “你母亲心软了。”秦父穿着一袭黑衣,和秦肆那张面庞有些酷似的眉眼,他身上更多了一股沉淀的岁月痕迹,眉宇间的褶皱很深,戾意十足。

    “父亲,你错了,是母亲对秦家心软了。”秦肆走到场边,拿起了一把双刃设计的长刀。

    “我告诉她,不按我说的去做,就把你的秘密寄给萧家。”

    人都会改变的,最不善言辞的儿子,也能巧舌如簧威胁他的妻子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叛徒。”秦父低斥了一声。

    秦肆这场公然发起的宣判,不仅在家族内部引发轩然大波,这恰恰契合了秦家的教育理念。

    在家族继承制的传统下,挑战上一任掌权者被视为勇气的象征。

    不敢应战的掌权者,只会在家族成员心中留下胆小鬼的烙印。

    年迈不是逃避挑战的借口,正如秦父当年也向秦老爷子发起的挑战,虽败犹荣。

    这也是一场对权威的反抗,年轻的儿子不愿再服从父亲的指令,他渴望挣脱那些束缚他的枷锁。

    此战,他要斩断身上所有的锁链。

    这是秦父回避不了的现实,想要秦肆继续服从,只能打断他的脊梁,将他彻底击败,折断他的傲骨,他终将再次向他臣服。

    “我的刀术是父亲传授的,我渴望与父亲一较高下,比试刀术。”

    话落,两道身影骤然交锋。

    秦肆的刀法快如闪电,随着他的速度,只能感受到空气中划过的刀风和随之而来的震慑力。

    双刃长刀,单手可像矛一样刺出,无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