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愿意摒弃所有,将他当作唯一的精神寄托,就像雏鸟般全心全意地信赖着他。

    这是牧莲生想要的吗?这个答案,连他自己都不清楚。

    酒水溅落了少女满身,湿透了的衣物,曼妙的曲线勾勒得越发凸显。

    倾洒的瞬间,是男人湿润的唇。

    若不是颈项上的刺痛,牧莲生当真会把她当一杯甘醇的美酒,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此刻他却停止了这种渴望,抬手摸了下脖子,一个细微难察的血洞,几滴鲜血悄然渗出。

    “这么讨厌我,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?”

    “外面都是你的保镖,我不能全身而退。”江稚月不想惹事,如果牧莲生精神稳定一点,她愿意与他和谐的将这场交易顺利了结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事,我不会告诉怀安哥,希望你下次能行事正常些。”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她公事公办的语气,牧莲生只觉心里破开的洞都在漏风。

    这注定是他一个人的发疯时刻,为什么会想占有她?仅仅是因为没有得到她的身体,还是认定她游走在他们之间,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。

    她的目的是什么,从贫民窟的野丫头,蜕变成白天鹅?还是拿他们的爱情当筹码,提高她在盛家的身价?

    牧莲生不相信纯粹的感情,每当内心涌现某种念头,他总率先否定自己简单的情感,执意要在里面掺杂复杂而扭曲的笔画。

    江稚月从水晶桌离开,捡起不慎掉落的拉链,重新扣好在外套上。

    她小脸白白净净,耳边垂落的湿润发丝贴在脸颊上,便将头发重新挽在脑后。

    她看起来并无不妥,弯腰捡起了地上飘落的单据,翻看了一下,便放入了帆布包里。

    还是那副乖学生的模样,无论谁看到江稚月,都不会想到在这张凌乱的水晶桌上,刚刚差点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是谁的情绪突然变得激烈,又是谁向来以体面温柔自居,结果差点成女孩嘴中的侵犯者。

    牧莲生有一处拉链,还有些不妥。

    顺着江稚月的视线望去,他才意识到了什么,连后牙槽都咬紧了。

    牧莲生自持的风度都在她面前节节败退,她依然是那副无辜的表情面对着他,“仅仅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