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手中的热牛奶一饮而尽,紧接着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——”

    她呛得直咳嗽,脸涨的通红。

    盛怀安忙递上纸巾,江稚月轻拍女人的背脊,已经将污渍擦拭干净。

    “妈妈,别紧张。”

    女孩的声音总是很轻柔。

    江婉柔紧紧抓着女孩的手,大半个身子都偏向她。

    “不太好”

    江婉柔声线沙哑,语调拖得长,她不习惯开口说话,不适应用语言表达。

    盛怀安见状,眸色不禁暗了又暗。

    “姑姑。”

    他几步走到江婉柔跟前,半蹲下身,那双藏着锋利的眸子,以仰视的角度用更柔和的眼神看着她道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伤害你的,我和稚月都是你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家人

    江婉柔觉得更糟糕了,面前这个英俊帅气的男人,衣着不凡,气质出众。

    跟她曾经服务过的上流人士一样,他们都长着一双满是利刃的眼睛,偏偏要装作很可靠的样子。

    但江婉柔又觉得,盛怀安和他们有着一丝差别。

    她和他对视,这是江婉柔第一次用俯视的视角看着人。

    男人眼底的真挚,不似作假。

    他想握住江婉柔的手,他缓缓伸出手,大掌抓住了江稚月。

    江稚月下意识的避开,盛怀安根本不给她躲避的意思,他坦诚又直白,“您是父亲寻找了多年的妹妹,稚月就是您赐予给我的妹妹。”

    “我庆幸这一刻父亲尚未清醒,若是他知道您和稚月在外受了那么多委屈,您的走失都是阴谋,父亲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就当为了父亲,为了那个寻找您三十多年,和您同父同母,血脉至亲的兄长,姑姑,我恳请你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江婉柔翻阅了亲子鉴定报告,要说造化弄人,那便是她曾经带江稚月在北西里州生活过。

    那时,赫然是盛父掌权的阶段,盛父还曾几次亲自视察过当地贫民窟。

    隔着重重人海,警戒线,江婉柔注定见不到盛父本人。

    双方最近的距离,恐怕就是彼此呼吸同一片地方的新鲜空气。

    “你和稚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