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睡突破,与从前的顺其自然、顺意而为、不急不缓,有本质区别。而是束手无策,不得已而为之。
与其空游天下,不如先行突破,再谋他变。但再度醒来,世道会变成怎番模样,他确是预料不到。李长笑若当真是无拘无束、不管不顾的潇洒。天下变成怎番模样,于他眼中全不过一场戏罢了。这天底下,又有什么能限制他呢?只他心存悲悯,做不到全然不顾。
意外挖掘出“醉心果”,也算一丝慰籍。自然十分欢喜。李长笑一颗一颗摘下,共计十一颗。每一颗拇指头大小。这种果子生嚼苦涩酸辣,难吃至极,但透入火堆中烤熟后。肉质发生变化,便变得清甜香酥,是罕见的人间美味。
若用做泡酒,更可增添酒香,喝之一口,使人如登天阙,纵享极乐,说不出的美妙,说不清的享受。李长笑笑着说“大机缘大机缘”。抱着醉心果,朝小破庙里赶去。
路上,便想着这安然村,纵被瘟疫肆虐,无了人迹。但百多年后,却孕育出了这样一株奇珍。这天底下,怪病虽然猖狂,说不得终有解决良策。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。
如此一想,心情顿时开朗不少。又想到扁祸、南老佛都说,定有解决之法。说不定无需自己,一觉醒来,便全都好了。
李长笑自嘲一笑:“李长笑啊李长笑,你莫非也当自己,是那独一无二的救世主么?一个人跑来跑去,瞎忙活一阵。说不得有你无你,根本无差。你便安心睡一大觉罢。”
回到河母小庙。看那虽长了青苔,缠满藤蔓却仍旧宝相端庄的河母神像。心中一叹,说道:“或许…诸天神佛,尽皆葬海,反是最好的解决。若都染了长生病症,变得道理扭曲,反是折磨,我…更不愿见到如此。”
他取出长剑,将那青苔剐得干净,将那藤蔓扯下。又把青萍剑边做扫帚,将四下打扫一遍。那作了窝的蛇虫走兽,通通赶出庙宇。
杂草杂枝,则烧成灰,洒在庙宇四周。李长笑本不在乎成眠之地。但这故人庙宇,他总无理由看着生了杂草,住了蛇虫。一番打扫,总算干净许多。
只庙宇窗户破碎,屋顶瓦片破损。风一吹来,便响起“呼呼”杂音,听得甚是聒噪。李长笑砍了树木,换了窗户。又搓了泥土,补好了屋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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