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葬之事,李长笑并未参与,只在当天,远远观望了一眼,他租了艘小船,在凌天江内轻荡。
以凌天皇朝传统,历来国君身死,需以冰凌包裹全身,至于一艘皇轮之上,绕凌天洲而游,其下子嗣,虽在其遗体之后,同行之。
这是最后一次观缆山河,待绕凌天州一圈,再秘密葬入陵墓,为其立碑,享后世子孙供奉,然这一次极特殊,大有从简之势,虽再民众看来也算风光大葬,但对完成过统御一洲之地的李山河而言,却算是简陋至极。
只因李山河之死,让整座皇朝风雨飘摇了起来,李山河遗体,葬入那座陵墓,便成了最大难题。葬入李天余所立之墓,便是李天余称帝,葬入李天霞所立之墓,便是李天霞称帝。
李山河生前,并无任何交代,故此举僵持不下,这二位准帝,更不敢半分懈怠,各自拉拢兄弟,又是于民间造势,可谓是斗得火热。
李天余忙碌数日,终于得休息几分,刚坐下案,便听前几日,自己的廉民当铺被砸了,气得摔杯子,砸凳子,推椅子,可平复情绪,又瞳孔微缩,“难道是他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