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窈宁拿脚踢了踢他,“你真是色中饿鬼。”

    裴宴书捉住她的玉足,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,才松开她,餍足地应下:“是。”

    崔窈宁换了身干净的亵衣,半倚着床榻,把玩着垂下来的几缕乌发,坏心眼地问他:“要是你现在再回到春日宴——”

    裴宴书已经猜到她想说些什么,提前接过她的话,“我会做什么?”

    崔窈宁有些气恼他竟然猜得这样准确,轻轻哼了一声,别开脸不理他。

    裴宴书轻笑了声,很顺从地问:“九娘想听什么?”

    少女装模作样地叹一声:“我又不是你,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不知道呢?”

    裴宴书就知道她想听的是什么,哼笑着说:“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全都是你。”

    崔窈宁十分喜欢听他直白地阐述对自己的喜欢,虽然免不了觉得有些害羞,可就是喜欢听他说,他有多喜欢自己。

    她脸颊红扑扑的,十分可爱。

    裴宴书没忍住凑过去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,低声道:“如果真的回到那一日,我会直接求安平大长公主替我作媒。”

    崔窈宁被亲得晕晕乎乎的,“为什么——”

    他俯身,堵住她剩下的话,“这样世人就能知道我有多心悦你。”

    卢三娘被送回府的第一时间,卢四娘身边的仆人就给卢相递了消息。

    姐姐又又又又又又惹祸了。

    这次是在昌平郡主的赏花宴,她拦着两位年轻的郎君不让他们走,一位是声名狼藉浪荡子弟,另一位是有妇之夫。

    卢相听到消息后,脸色当场气得铁青。

    杜存瑜和裴宴书这两人,任何一个人都是棘手的存在,更不用说放在一起,卢三娘倒好,一次性招惹了他们两个。

    那些男女大防她全然不顾,一个没出阁的女郎挡在人家面前,硬是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走。

    她是嫌自己的名声太好听吗?

    放眼长安,哪家女郎能做出这种事?

    真是半点脸面也不要!

    要是真的在说些什么要紧事,倒也情有可原,可偏偏卢三娘上赶着去挑拨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,这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