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最后,崔窈宁不敢再动了,老老实实地趴在裴宴书的怀里,只是这样的姿势令她十分不好意思,脸颊完全红透了,轻轻推了一下他肩头,嗓音软得像是在撒娇,“你先放我起来呀。”
裴宴书喉结滚了滚,没有急着放开她,先问了一下她的意见,待见到她羞红着脸轻轻点头,他才松开她,将避火图拿到枕边,翻身覆下。
昨夜虽然痛了一会儿,可很快便得了趣,若是让自己快活,崔窈宁还是很愿意行敦伦之礼。
可一躺下来,就见到枕侧的避火图,崔窈宁红着脸立刻要将避火图丢下去,裴宴书及时拦住她,攥着她细白的手腕,低声道:“别丢了。”
崔窈宁红着脸不解地问:“为什么?”
裴宴书低头亲了亲她像被胭脂染红了的脸颊,哼笑道:“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对,可以现学。”
崔窈宁觉得这人更坏了。
他这种过目不忘的神童怎么可能记不住这些?
纯粹是想拿这些来逗她罢了。
崔窈宁发觉褪去清冷端肃的外表后,他骨子里实则是个极恶劣的人,昨夜的时候也是如此。
他喜欢听他哭,便故意逗她,一会儿重了些,一会儿又轻了些,就是想要磨得她开口求饶。
哪有这样的人呢?
崔窈宁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他这样的人,虽然表面上松风水月、神清骨秀,一派世家壁玉的好模样,可实际上就是个卑劣的好色之徒罢了。
崔窈宁知道他想做些什么,却不想让他得逞,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,“你快把避火图拿开。”
裴宴书没应。
崔窈宁有些羞赧,伸出手准备自己去丢了,下一秒手腕被人攥住,他俯身,带来极强的压迫感,身体力行地堵住了她的话,将她剩下的埋怨尽数堵在了喉咙里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帷幔垂下,挡住了里面无边的春色。
裴宴书这人倒是诚实,说学了新招数就真学了,然后用他在避火图上学到的新招数对付她。
床榻就这么点大,崔窈宁无处躲避,只能尽量攀紧了他的脖子,像一艘随波逐流的小船在大海的波涛汹涌下跟着起伏,海浪拍打达到顶峰的时候,她避无可避地溢出了生理性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