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双清冷的眸子暗了暗,眼里涌动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意思,定定地望着她,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几分不自然的神色,可惜什么也没看到。

    他要是很熟悉崔窈宁就知道她谎话信口拈来,说谎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,但他不知道。

    裴宴书没有松开她的胳膊,仍然直直地看着她,语气平静:“这么说来,妙仪知道今晚会你我行敦伦之礼,所以方才提前准备了一下是吗?”

    崔窈宁的思绪僵了一瞬:“提、前、准、备?”

    这句话指向清晰,她想忽视都没办法。

    崔窈宁的耳根不自觉地烧红了,知道他此刻说的是刚刚看避火图一事,既讨厌他旧事重提,给她难堪。又讨厌他这样直白地说行敦伦之礼。

    他眼里平静不波,语气也冷淡。

    好像、好像这是一桩不得不完成的事情一样。

    崔窈宁顿时来了火气,可因为刚才说心悦他,这会儿就不能表现出什么,板着脸说了句是。

    话音才落,青年蓦地翻身覆下。

    帷幔被他挑落,隔绝了成了一方小天地,他一只手撑着身子,另一只手摸索着解她的纱衣。

    崔窈宁有些结巴,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青年抬眼,带着几分不解: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