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完全没有理他,怀里抱着好几支荷花,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荷花塘里丢着什么东西,“噗通”一声,溅起水花,而后泛着涟漪。

    裴宴书定睛瞧了眼,是他刚刚剥的莲子。

    她不要她剥的莲子,同样——

    裴宴书顿了顿,没有继续往这个方向去想,拥有的才能失去,从没有拥有过,怎么失去?

    他喉咙发苦,呼吸滞涩,“九娘…”

    少女翩然回头,明媚的笑容在那一瞬凝固,她端起疏离客气的笑,提醒他:“是九姑娘。”

    裴宴书听懂了她话里未尽的含义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还没有熟到他可以用这样的称谓。

    他满嘴的苦涩,几乎咽不下去。

    这样的生疏,分明是他们最开始不熟的时候,经过一年多的相处,他们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挚友,可多多少少也能称得上脾性相和的友人。

    如今,一切的局面回到最初。

    裴宴书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,又想不出哪里不对,像蒙了一层雾,怎么都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,他不想这样。

    可崔窈宁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。

    船靠了岸,崔窈宁和杏雨桃霜率先下了船。

    太子派来的人一一朝他们行礼。

    即便面对裴宴书,为首的侍卫也十分客气,他心里清楚,即便裴大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,有晋阳长公主在,他这条命怎么样都能保住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何必得罪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呢?

    就算后面太子真的登基了,多少也得顾及一下自己这位姑母的感受,何况,看九姑娘和裴大人这情况,后面两人到底怎么样还很难说呢。

    为首的侍卫对他客气,对崔窈宁就更客气了。

    这位不仅是清河崔氏的嫡女,还是太子妃胞妹,又深得太子疼爱,在当今那也是挂了号的人,没见这事出来后,就连当今都被惊动了吗?

    对待这样的贵人,再怎么客气都不为过。

    为首的侍卫没有说自己来这里是什么目的,裴宴书也没有问他,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,却又心照不宣地没有将这一件事挑明了说。

    踏上回程,镇上的人见先前打听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