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虚情假意,裴宴书也是!

    太子姐夫的人没找到他们之前,他还不是这个样子,对她的话百依百顺,见到她脸色不好就会立刻过来哄她,现如今是觉得她注定要回去,他们俩再无关系,所以连哄都不想哄了吗?

    崔窈宁又生气,又说点说不上来的委屈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要这样呀?

    这些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!

    就连裴宴书也一样!

    崔窈宁心里虽然不痛快,却没有显露出来,扬起了雪白的下巴,阴阳怪气地讽刺了一句:“裴大人真不愧是个风清霁月的君子,当真是体贴细心,只是这份心思,我怕是无福消受。”

    话落下,她偏头吩咐:“桃霜,走吧。”

    小船不大,可崔窈宁刻意从船尾走到了船头,就是不想跟他待在一个地方,就连多看他两眼她现在都不想,生怕自己会被他再一次气到。

    这样刻意地疏离,裴宴书怎么可能发觉不了。

    他意识到她这一次真的很生气。

    崔窈宁虽然经常和他置气,可大多时候都像是玩笑一样,哄上一两句就好了,可这一次却不一样,她头一回用上这样阴阳怪气的话气他。

    裴宴书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变化。

    她是真的生气,不是玩笑。

    他抿紧了唇,抬步过去和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