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为了身败名裂,让世人指责吗?

    崔窈宁不懂,也不理解。

    每当她觉得自己能够猜透裴宴书心思的时候,现实又会狠狠给她一巴掌,让她彻底清醒了。

    她从来都不了解裴宴书。

    就像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赌上自己的名誉,将她掳走却什么也没做,他明明说过不愿意放她走,却为什么又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作为?

    尽管知道他这时候不可能再做什么,可崔窈宁还是为他的无动于衷感到没由来的一阵气恼。

    他把她当什么了?

    想掳来就掳来,想送走就送走?

    她发觉自己真的开始有一点讨厌他。

    这一次是真的。

    崔窈宁整个人快气死了,却什么也没说,让杏雨扶自己起身,冷下脸让付奂将船划到岸边。

    付奂迟疑几秒,转头看裴宴书。

    裴宴书微微朝他颔首,目光落于崔窈宁湿漉漉的裙角上,微微蹙眉,让桃霜将她的鞋拿来。

    崔窈宁冷冷地吩咐:“不许去。”

    他当自己是谁?

    使唤她不够,还要使唤她的丫鬟。

    凭什么?

    桃霜见姑娘是真的生气,老实应下。

    裴宴书知道崔窈宁生气了,却不明白她生气的点是什么,是她刚刚泼水的时候他没有接好,还是他剥莲蓬的速度太慢了,又或者嫌他烦。

    在他眼里,这三个情况都有可能。

    骄傲的小姑娘生气得点千奇百怪,说不准他的哪一个地方做得不对,让她就开始不高兴了。

    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板着脸,任性又娇气,可裴宴书知道自己一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。

    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,自己去寻了双鞋,一早料到她会下水,船上备了好几双穿的鞋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裴宴书折返回来,走到崔窈宁面前,微微屈膝,蹲下来仰头和她说:“你先把鞋穿上,船上有灰尘,赤着脚踩上去会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崔窈宁都快气死了,他这个时候还敢这样管束她,难道看不出来她现在这时候很不高兴吗?

    他竟然连半点哄她的心思都没有吗?

    男人果然都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