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世家壁玉?不过是欺世盗名的伪君子!
若是她侥幸脱困,定要把他的真面目揭露在外,让那些人好好瞧瞧,这个所谓的‘世家壁玉’在暗地里究竟都做了什么欺世盗名的事情!
真讨厌!
崔窈宁气鼓鼓地喝完杏雨递上来的茶水,变着法地反复骂他,能想到词全都用在了他身上。
“卑鄙下流,无耻阴险小人!”
“若是喜欢我,为何不堂堂正正地表现出来?”
“若是表现出来…”
桃霜替崔窈宁捏了捏肩,闻言笑着接了一句:“如果小公爷提前表现出来,您会答应他吗?”
裴宴书还没进来,就听见这一句。
他步子顿时一停。
这几日长安下了雨,秋雨绵绵,细如柳丝,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檐角往下落,迎面打来的风里也带了几分潮湿的冷意,混杂一股花香。
院里的金桂被雨水冲刷一遍,香气四溢。
屋内靠窗的位置摆了个美人榻,正对着窗外几丛鲜妍绮丽的凤仙花,少女懒懒地倚在榻上,身上虚虚搭了层雪白的绒毯,闻言诧异抬头。
“当然不会,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
“他如果提前说,我就可以提前让他死心了。”
少女说这句话的语气格外理直气壮,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听得裴宴书哑然失笑。
意料之中的回答,没有什么失落感。
她一向是这种爱之欲其生,恨之欲其死的性子。
喜欢就是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
她绝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品性相貌就高看他。
同样,也不会因为他的病就对他讥讽嘲笑。
裴宴书收了心思,抬步进门。
察觉到动静,美人榻上躺着的少女抬眼看来,瞧见是他的时候,抄起手上把玩的一枝金桂朝他砸过来,横眉冷竖:“裴宴书,你还敢来?”
许是才被人折下来没多久,枝叶上还沾着水珠,砸过来的时候连带着几滴水珠一并落在他脸上,轻飘飘的一枝,砸在脸上也没什么感觉。
青年的步子顿时一顿。
杏雨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幕,生怕他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