钰不上钩,原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。
就像她那会儿说的话,她一个弱女子而已,如果裴钰真的醉了,她怎么可能搀扶得动他?
不过是一个有心,一个顺水推舟罢了。
可无论是哪一种,裴钰都绝对算不上清白。
他们是一丘之貉,裴钰有什么资格骂她?
蕊娘的这些话深深刺痛了裴钰的心,他怎么可能像她说得这么不堪呢,这一次是他做错了事,他已经认了,可为什么还要一再地讽刺他?
“够了!”
裴钰红着眼,目眦欲裂道:“闭嘴!”
蕊娘说完这些话,就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着。
她是齐王的人。
齐王死了,元朔帝更不可能放过她这个细作,以元朔帝的残暴,说不准会更残忍地对待她。
比起死,蕊娘更怕生不如死。
齐王这个主子死后,裴钰又亲手斩断了她所有的念想,至于肚子里的孩子,就算出生恐怕也不会受到期待,与其如此,倒不如一起死了。
“闭嘴?”
蕊娘看着他,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温顺乖巧,“我为什么要闭嘴?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?还是你觉得我的这些话戳破了你哪里的自尊?”
没有了滤镜,蕊娘觉得裴钰哪里都很一般。
他和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男子一样,浅薄、自大、自私、愚蠢、又拥有着可笑的自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