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想说什么,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不敢相信那些难以启齿的声音是从自己的口中溢出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她才肯从薄被中钻出来,乌发散落,愈发映得肩颈雪一样细腻白皙,她抬起脸,小声控诉他:“裴行之,你简直是衣冠禽兽!”

    很难想象,他这样神清骨秀的人也会说那些浑话,咬着她逼着她,半点都没有平日的端肃。

    明明是裴宴书自己将她的诃子弄得皱巴巴,可他面上还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。

    对比一下她现在的狼狈样子,简直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他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个芝兰玉树的世家君子,实际却用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做尽了坏事。

    崔窈宁觉得他有点可恶,又实在羞得说不出话,只好紧紧咬着唇,将脸别到了一旁不看他。

    男人极淡的眉目带着几分餮足,拿一旁的锦帕擦干净指尖的濡湿,轻轻笑了,“九娘,有没有一种可能性,是你太过于高估我的品性呢?”

    崔窈宁怔了下抬眼。

    裴宴书擦干净手,将她揽入怀中,低声道:“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高洁的人,如果是的话,从一开始我就不会因为你嫁给他而想杀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