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高墙在视线中渐行渐远,许久之后,方才松开了手,神情有几分复杂。

    皇兄也在权力的侵蚀下慢慢变成了怪物。

    如同父皇一样。

    晋阳长公主听得出来,他话里说着谁敢嫌弃,实则语气中已带了几分旁人不易察觉的轻蔑。

    这可是他的亲外甥啊。

    晋阳长公主甚至不敢细想,他究竟积累了多少不满。

    回到镇国公府的院里,喝了婢女送来的热茶,晋阳长公主才惊觉,后背不知何时已经湿了。

    她在此时才意识到那是帝王。

    不是曾经把她弄哭了,为了哄她高兴,偷偷去御花园里折花,结果被父皇好一顿训的兄长。

    晋阳长公主闭了闭眼,吐出心头的烦闷。

    这些年行之为他们做得还不够多吗?

    他还要行之到什么地步,才肯心满意足呢?

    她听得出皇兄对九娘很不满。

    可九娘那个孩子对行之真心实意,这样的姑娘有什么不好,纵然娇气一点又有什么事情呢?

    可令晋阳长公主觉得浑身发冷的是,皇兄他不满九娘,不一定是因为不喜欢她这个人,更大的可能性,是因为她是行之未过门的妻子。

    换成谁,他都会厌恶。

    他从始至终就没考虑过让行之成亲。

    上天已经剥夺了行之的五感,难道皇兄还要剥夺他娶妻生子的权利吗?这未免太过残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