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崔窈宁说了一长串自己的事情,忽然想起什么,“光顾着说我了,你在长安里过得如何?”
裴宴书的生活一直乏善可陈,直到她的出现,好似灰蒙蒙的天空撕裂开,露出了一线光明。
他抿了抿唇,挑了一些觉得还算有趣的事说给她听,可少女怔怔的,好似完全没有听进去。
他轻轻喊了声:“九娘?”
崔窈宁回过神,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,“我觉得自己好像不够关心你,我从来没了解过你在长安的日子,从没了解到你竟然那样——”
真要她用一个词来说的话。
无疑是孤独。
他一直独来独往,少数几件有趣的事都和她相关,除了她,其他的那些事好像是一片空白。
她很难凭借那些拼凑出从前的他。
裴宴书已经习以为常,可她却好像有点难过。
她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偏爱他一点。
裴宴书在心里叹了口气,抬起眼,轻声说:“九娘,你不必难过,我的日子一直乏善可陈,直到你的出现,我才知道自己也会被偏爱。”
怕她会因为这件事难过,裴宴书很快转移了话题,语气泛起了一丝冷意,“齐王回长安之后告知了当今我们的感情,以我对当今的了解,他恐怕对你起了一些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