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窈宁深呼一口气,吩咐抱琴:“这几日你们多盯着点小厨房,莫让其他人钻了空子。”

    抱琴问:“姑娘怕他会在吃食上做文章?”

    崔窈宁点头,拢了拢臂弯间滑落的披帛,“但愿是我想多了吧。”

    换成常人遇到这件事,无论她们和崔氏的死有没有关联,难免都会有些迁怒,不是像许昭源那种急于推卸责任,而是没有好脸色。

    这是人之常情,无法避免。

    可许昭明的表现实在反常,她很难不怀疑。

    无论怎样,警惕些总是没错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崔萱带着两个丫鬟过来,她们一同去给崔氏上了香,出去后她将自己猜测的事告诉了崔萱一声,提醒她平日要注意点。

    崔萱自然应下。

    许老夫人有条不紊的主持着这场丧仪,给长安各家有交情的高门都送了帖子,崔氏去的太快,好在她有先见之明,早在察觉到她不大好的时候,就给清河崔氏那边递了消息。

    信里说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包括崔氏的真正死因。

    这事缘由许老夫人已经从崔氏的陪房嘴里撬出来了,她起初不肯说,只说崔氏是心病,许老夫人故意问难道真跟崔窈宁她们有关?

    陪房是崔府的家生子,不想看着两位姑娘名声受损,又对许昭源不满,只好说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