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母亲您总是如此,一个不顺心全家都有错,就您没错,您永远都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“狐媚子——”

    许昭源唇角忍不住扯了扯,觉得有些讽刺,这哪里是一个长辈形容娘家侄女该有的词。

    去洛阳前,母亲把两位舅母说得都很难听。

    在她口中没有一个人是好的,可她们到了洛阳后,却发现一切都跟母亲说的话对不上号,舅母们温柔果练,极有当家主母的风范。

    反观母亲呢。

    许昭源不想臆测母亲,可如今实在忍不住。

    当一切摆在面前,谁对谁错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如今就连两个娘家侄女母亲都不肯放过,可她们又有什么错呢,以为来长安投奔姑母,实际上姑母待她们还不如府内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许昭源直直地看向崔氏,一字一句地问:“母亲既然觉得两位表妹不如旁人高贵,为何又仗着身份去羞辱其他几位伯母呢?”

    “母亲曾经仗着自己清河崔氏嫡女的身份,在平阳侯府耀武扬威,如今却觉得两位表妹不比旁人高贵,那您从前又在高贵什么呢?”

    他个头高挑,目光平静又疑惑的看向崔氏,脸上不带一丝笑,显出几分讥讽奚落的意味。

    几句话彻底撕开了崔氏维系许久的假面。

    她愣了好半天,一张脸涨得通红,难以置信这些话居然从自己疼爱的儿子的口中说出,又气又恼,指着许昭源气得说不出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