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挑选的好亲戚。”

    还嫡亲的姑母呢!

    换成任何一人,也不会比崔氏更刻薄了。

    崔窈宁轻笑,眼底却没什么笑意。

    崔氏自个儿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,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主,凭什么觉得她们两个就愿意吃亏呢?

    既然事情是她做的,那就别怪她们告状。

    谁还不是被宠到大的姑娘呢?

    那就瞧瞧,祖母她们究竟会偏帮谁吧。

    说归说,崔窈宁还是提醒了一句:“私下里怎么闹都行,在外面还是客客气气的,就算不为她,为着咱们,也为清河崔氏的名声也合该如此。”

    崔萱点头,“这个你放心吧,我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话说完,她靠近了神神秘秘地说:“母亲说了,让我来长安以后都听你的话,你不可能会害我。”

    当然韦氏原话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韦氏说九娘是个鬼灵精的丫头,不管服不服,都得承认她讨人喜欢,把大家哄得都偏疼她。

    这是门本事,不求她能学到几分,可平日的时候,说话做事方面,都学着她一点。

    她说什么记下来,总归都是姐妹,不会害她。

    韦氏虽然不喜欢她,却不得不承认,她被婆母养得天真烂漫,没有坏心眼,绝不会害自家姐妹。

    崔窈宁微讶,笑了笑。

    能从二婶口中听到这样的话,还真是不容易呀。

    崔萱肯定添油加醋了,可大致意思不差。

    二婶好强了一辈子,到女儿这里难得低下头。

    为人母,又有几个不难。

    崔窈宁心头唏嘘了几声,让崔萱先在这里休息,领着抱琴几人回自己的降雪轩。

    崔萱面色担忧地喊住她,“九娘,你要不要请个府医看看,我瞧你到洛阳的时候,脸色就不好。”

    不然崔氏也不会觉得九娘是个病秧子。

    她本就因为常年不出府养成了一身的冰肌玉骨,平日里许是涂了脂粉,又或是心情身子都舒畅,脸颊总透出几分薄薄的粉意,瞧着就生机勃勃。

    如今,也不知是不是病了,那张脸煞白。

    婆娑的树影落在崔窈宁脚下,她弯唇笑起来,光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