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蔷就不同了。
这孩子命苦,遭遇那等祸事,至今都没有痊愈。
她是真担心薇蔷病发啊!
可要是再拦阻下去,又怕薇蔷会怀疑。
无奈之下,只好先答应下来,让薇蔷去皇城。
“我和你们一起去。”凤母也想见见两个外孙。
第二日,三人就出发了。
出发前宋黎飞鸽传书,提前告知皇后娘娘。
凤九颜收到信,已经是六天后了。
彼时萧煜正亲自帮儿子洗澡,浴房那边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。
还在排队等候的大儿子听了直皱眉,仿佛那待宰的羔羊,瑟瑟发抖。
凤九颜看完信,疾步走进浴房。
“薇蔷要来皇城了。”
萧煜手上的动作一停,转头看着凤九颜,语气略显责备,“岳母没拦着点?”
若是凤薇蔷在皇城犯了病,九颜又得操心。
凤九颜回呛。
“若是拦得住,也就不会有这封信了。”
萧煜把浴桶里的小儿子抱起来,用宽大的干布裹住他,一边享受着为人父、帮儿子洗澡的愉悦,一边正色提议。
“不如直接说明真相?”
这不是什么好主意。
凤九颜脑海中都是当年薇蔷自戕的画面。
她的神色严肃沉静。
萧煜将小儿子交给奶娘。
大的那个看到父皇出来,并且弟弟还是活蹦乱跳的,悄然松了口气。
故此,轮到他洗澡时,他没那么害怕了。
萧煜将他抱起,一心二用地对凤九颜说。
“你们总不能瞒她一辈子。
“除非能确保她这辈子都想不起来。
“但这显然不可能。
“之前在西女国的时候,不是差点犯病么。
“既如此,就应该做好打算,一点点让她接受真相,免得她将来一下子全部想起来时,无法承受。”
凤九颜处理其他事,总是游刃有余。
唯独薇蔷的事上,她难免瞻前顾后,迟疑不决。
但她得承认,萧煜说的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