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尸解就和婴儿诞生一样,也需要天地造化和人之机缘。出了什么事我都不意外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口吻不像是年轻人,倒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。
我们来到骨灰房,门已经开了,顺着楼梯走下去,又到了阴森的地下室。走廊尽头的房间是开着的,当初取陈爷爷骨灰瓮就是在那里。
现在又回来了。
我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惧,所有事件在空间和时间上,似乎渐渐趋于一个封闭的圆。
陈文博抱着爷爷的胚胎走在前面,走着走着,觉得硌脚还是怎么,把两只鞋都甩飞了。
我在后面心疼,上商场给他买的,一双鞋大几百,就这么不要了?
走进骨灰房,里面依然那个样子,满地都是黑色的骨灰坛,亮着灯,牛道长站在长桌前,桌上是锁链。
锁链空空,原来的骨灰瓮已经取走了,里面的骨灰如今化成了胚胎,又回到了这个地方。
陈文博做了个手势,示意我在外面等着,他一个人抱着胚胎走了进去,来到牛道长身边。
两人肩并肩站在桌前,牛道长突然做出一个举动,非常怪异,他搂住了陈文博的肩膀。
两人头碰头一起看着桌上的胚胎。
这一幕无比相熟。我喉头动了动,数天前,陈文博第一次来这里取骨灰的时候,两人就是这样头碰头站在这里,一起看着桌上的骨灰瓮。
我忽然有种极为奇妙的感觉,陈文博对于这一切早就有所觉察了,会不会就在那时候,他们两人就有了交流?
他没让我进去,我就在外面等着。
牛道长忽然拽动两侧的铁链,只听嘎吱嘎吱作响,里面的房间开了。我眉头一挑,果然这里还另藏玄机。
牛道长一个人,径直走了进去。
陈文博转身回来,轻声说:“夏哥,你帮我最后一个忙,好吗?”
“你说吧。”
陈文博道:“你拿着蚕蛹跟着我走,爷爷原来生前做好了两手准备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我纳闷。
陈文博指着里面,没有继续说。
我有些紧张,背起蚕蛹的编织袋,走进了骨灰房。一进来,就感觉四周是无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