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念姝回到了收拾得看不出任何打斗痕迹的屋子里,梵樾盖着被子躺在床上,满头细汗,眉心紧皱,口中还喃喃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。
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念姝在床边坐下,她和天火才出去了这会功夫,出去的时候也没见梵樾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。
天火和藏山都摇了摇头,他们跟随殿主多年,也是第一次见殿主似乎是被梦魇所困。
梵樾忽然睁开眼,惊醒地坐了起来,冷汗淋淋,无神地望着一处,气喘不止。
“阿念,阿念……”他看了过来,含糊地连连唤着她,声嗓颤抖得像是快要哭了。
出于怜悯或是其他,她拥抱住了他,发出问询的鼻音:“嗯?”
“我看到了血,到处都是血……”脆弱不安的梵樾紧紧抱住她,像是抱住了救命的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