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。”
意料之中。
虞遥端了水出去，周淮墨已经拿起手机，眉头紧皱，不知是在办公，还是看见了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她将水送到周淮墨面前，坐下来。
“今天谢谢你，周律师。”
周律师头也不抬，语气平淡。
“不客气。”
虞遥见他盯着手机不眨眼，正想说让他先忙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，打断了虞遥的思绪。
虞遥拿出手机，看见顾程两个字，这才想起来，昨天顾程说过，今天会去医院接他们。
她撇了眼周淮墨，后者仍旧盯着手机，没有抬头的意思。
虞遥拿起手机，朝着阳台走去。
“喂？阿程。”
“思思，你们在哪里？”顾程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，但是仔细听，会发现那平静的声音下面，藏着即将爆发的怒火。
虞遥拧眉，撇了眼屋内坐着的周淮墨，沉声道：“阿程，我和妈已经回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顾程温柔的声音带着质问，“不是说好我来接你们吗？怎么提前走了？”
虞遥看了眼时间，强忍着生气的冲动，压低了语气。
“你看看现在几点了？”
他们到家的时候，就已经七点了，在玩一会，到家估计都天黑了。
顾程这人装温柔习惯了，许明思之前什么事都顺着他，导致这个人看着温柔，但其实在许明思面前是很强势的。
可虞遥不是许明思，该反驳的时候，绝对不会犹豫。
果然，听见虞遥的话，顾程在电话那边沉默了。
虞遥冷笑了一声，讽刺道：“你如果不想来接我们，可以提前打个电话。”
“不是！”顾程激动的否认，“我真没这个意思，就是那个会耽搁了，我想来的。”
想来？所以晚上七点钟打电话问人在哪里？
虞遥嗤笑，丝毫不打算放过顾程。
“现在都已经快八点了，等你来，我和我妈今晚就别准备睡觉了，是吧？”
顾程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讨好。
“思思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，这件事是我错了，原谅我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