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她抗拒还是沉沦,她都应该在裴涿邂拥上自己的时候,唤他一句夫君。
她自己都不知道,什么时候这句夫君竟成了她的习惯。
可这一声唤,却是叫裴涿邂怔住了。
他莫名觉得有些耳熟,但紧接着却是陡然意识到,这一声夫君许是唤给薛夷渊听的,他面色沉了又沉,将苏容妘拉的更近了些。
但苏容妘却是在头脑的混乱中,寻到了将刚及笄的她,与如今如今已双十年岁的她交融在一处的状态。
她将自己真心喜欢在意的阿垣,与面前这具她非常熟悉的身子也混淆成了同一人。
她伸出手臂来,直接揽住面前人的脖颈,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。
“你——”
微凉的唇猛地贴了上来,将裴涿邂想说的话堵在了唇齿间。
裴涿邂怔愣在当场,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。
可苏容妘什么都不知,她只顾着一点点借着这个吻释放自己的眷念,她先是贴紧了面前人的唇,触及到的一瞬更是勾连起了她床榻间那种熟悉的感觉。
她含吻住下唇,又用舌尖去勾了勾上唇,一点点将自己揉碎了送到狼口之中,身子也软了下来,在他怀中越缩越小、越靠越近。
裴涿邂的呼吸被她勾得彻底急促紊乱了起来,血液似都在朝下涌去,心底那种他迟迟不愿承认的在意与喜欢,此刻在他心中深深扎根,似瞬间生长成了广袤巨树,根茎枝条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他闭上了双眸,就此回应了过去,将主动权重新夺了过来,甚至将她的呼吸也全然掌控。
他紧紧搂抱着她,修长的指尖插入怀中人的墨发之中,似听到有心脏狂跳的声音,但他已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,还是怀中人的。
可在他控制不住要进行下一步时,脑中却陡然想起薛夷渊对他喊地那句:“她可是你的妻姐!”
似有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,将他的理智拉回来了些。
可他猛然睁开眼睛,却是瞧见怀中人那双水灵灵的雾眸。
苏容妘这种情动的神态他从未见过,那种想要犯错的冲动更为强烈。
他不能这样,定要想办法阻止才对!
手上比思绪反应更快,几乎是刹那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