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将苏容妘隔绝在外,亦是一同对她表露出轻蔑与不屑。
苏容妘手攥得紧了紧,她即便是已经过了因这种孤立而感到局促尴尬的年岁,却还是觉得手上痒痒,有些想要教训她们的冲动。
彼时外面似传来脚步声,紧接着便有男声传来:“孟夫人?”
能在裴府会客厅之中随意出入的男子,自然只有裴涿邂一人,他的声音似伴着寒潭风雪般传过来,叫二人皆望了过去。
苏容婵到时很惊喜,当即站起身来:“夫君来了?快些入座罢,孟夫人有话要同你说呢。”
她上前几步,笑意盈盈望着来人。
裴涿邂只是会府之时听说来了客人,并未细问,此刻才知竟是孟夫人。
他略一挑眉,缓步朝着上首之位而去,落座时,视线状似无意般扫过苏容妘。
她眉微微蹙起,身子亦是防备姿态,视线没有落在屋中任何一人的身上,包括他。
她,应当不是很高兴。
“夫君,孟夫人今日是特意来赔罪的,我想着小孩子之间没有什么隔夜的仇恨,便将姐姐和宣穆也带了过来,只是——”
苏容婵后面的话没说,而后露出善解人意的笑:“无妨,姐姐既不愿意便算了罢。”
孟家也算是朝中新贵,她并不觉得裴涿邂会因为一个野种而就此结仇。
岂料裴涿邂闻言没立刻开口,只是指尖轻点着桌面。
孟夫人心里没底如坐针毡,只能强维持面上的笑,再用帕子拭了拭额角的细汗。
半响,裴涿邂才道:“既然她不愿,孟夫人怎得还不走?”
这话一出,屋中的所有人都愣了一瞬。
裴涿邂又是不动声色地朝着苏容妘看了一眼,便间她眉心舒展,眼底含着意外的神色。
他唇角不自觉要上扬,却很快被他压了下来:“孟夫人还有话说?”
苏容婵急了,侧过身子强扯出一个笑来:“夫君,孟夫人今日是诚心前来,何必这般驳了孟夫人面子,都是一片怜子之心,她也不过是想叫孩子入卢先生门下罢了,又何必纵容姐姐得理不饶人呢?”
裴涿邂挑眉看了身侧的妻子一眼,这倒是妻子第一次反驳他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