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只是伸手往脖颈上去摸,在摸到红痕那处,她明显愣怔了一下。
她竟将这痕迹给忘了,方才清洗的时候,也根本没想过这么晚了竟还会有人过来。
这般举动在裴涿邂眼中,便是她已经承认了她与薛夷渊今夜曾亲密过。
裴涿邂喉结滚动,似有什么东西刺入心口之中,疼得明显又剧烈,他终是寻出了一个发泄的方向:“你可只宣穆还在你身边,你、你已做了娘亲,为何还不知举止捡点?”
苏容妘感受到了他的动怒,在一瞬的慌乱后她反应了过来。
裴涿邂是误会了。
想来也是,他怎会觉得这痕迹是他自己昨夜弄出来的。
思及此,苏容妘反倒是放松了下来:“裴大人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些。”
裴涿邂喉结滚动,却是被她这话刺激的冷笑一声:“你可知你身为母亲,你做一分,宣穆便会跟着学半分,可你这是做了什么?”
他心口积郁着的不悦与恼怒,尽数宣泄了出来:“你既喜欢与薛统领来往,此事谁都管不得你,自也与我姑娘,即便是不知羞耻夜里与他私会也无妨,可你为何要带着宣穆过去,你们欢好时可想过还有这个孩子?”
他声音不大,却是透着刺骨的冷意。
他嗤笑一声:“你便是这般待宣穆的?不管他学业是否繁重,便拿他做你们偷情的幌子?你若是不愿要他,干脆直接将他交由卢先生来教养,日后再与你没有关系。”
苏容妘手攥得紧紧的,被他这番言语气的胸口起伏着。
“休想!”
她咬着牙道:“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如何去做一个娘亲,我也不会因一己私欲反过来去用他做幌子。”
裴涿邂却是冷笑一声,盯着她脖颈来瞧:“那这是什么,你莫不是要说,这是你自己掐出来的痕迹?”
他向前靠近一步:“若是宣穆知晓,自己的娘亲背着自己做这种事,他会如何想?你若是实在缺男人,我不介意派人去给你寻,你白日里有那般多的机会,为何偏要挑选在宣穆下学之时?”
他这些话听着刺耳极了,苏容妘面色也难看了起来,随着他的靠近向后褪去。
“我要如何,与你何干?”